舞蹈家謝欣:每一次瓶頸就是一座山,翻過去視野和能量被一次次打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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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舞蹈家謝欣說:「失去舞蹈的時候,就是讓我立志終身紮根舞蹈的時候。」那時她第一次成為母親,懷胎八個月的時候,她還堅持在劇場前線演出,但沒有料到的是,產後的種種恢復和後遺症,讓她不得不停下來調整身體,重視自己和舞蹈的關係。

所幸這種痛苦的結果是甜蜜的。因為她發現也是一種能量這讓她對身體、對舞蹈、對未來,都有了一種全新的理解。

 

每一次瓶頸就是一座山,沒有舒適區,翻過去視野和能量被一次次打開

舞蹈家謝欣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,進入舞蹈後的生活她幾乎沒有一天停止練習。長期以往的訓練下來,她對自己的身體有十足的把握,怎樣蓄力、怎樣舒展、怎樣呈現,在舞蹈時已不需要多加思索,而是成為一種本能。她試圖和自己的身體達到一種相互和解的狀態,這樣才能夠讓身體展現出更豐富的東西。

謝欣最早之前學的專業是中國舞,這和當代舞有著相當的差異。現代舞的動作語⾔不僅僅是展現美,更會呈現出痛苦、掙扎、疼痛,它像是一本更厚的書。在這個改變的過程裡,她坦言也曾遇到過困難 —— 先是從技術開始,再到對自我的認知,對世界的認知。這是一次次突破自我的嘗試,需要她去掙脫原有的框架,然後再到找到自己著力的身體語言研究方向。 每一次瓶頸就是一座山,沒有舒適區,翻過去視野和能量被一次次打開,但需要勇敢、耐心、還有對舞蹈的愛。

在 2014 年,謝欣成立了自己的舞蹈劇場。而在這之前她在中國多個舞蹈劇場都當過舞者,整整六年的時間,她從一個初登舞台的舞者蛻變成為了一個專業而成熟的演員。回首這種種經歷,她是非常感謝那些經歷賦予了她珍貴的青春記憶,也賦予了她作為職業舞者的修養。如果有重來的機會,謝欣說,她還是願意相遇那些珍貴的過程,相遇每一次打擊,經歷每一次挑戰,擁抱每一個人,每一個階段都冥冥之中在為未來準備著什麼。

 

 



把生活的每一段狀態都定義為生命唯一且最重要的時刻

獨立之後,謝欣沒有絲毫的鬆懈,她在舞台上留下了一部又一部作品,比如《+》、《一撇一捺》、《未·知》、《觸不可及》。她非常明晰自己編排和創作的方向:在於「真實」,在於「人」,在於「感悟」,在於「愛」。而這樣的理念,也正賦予了她的舞蹈一種強大的生命力。

在專訪的當下,謝欣說,《觸不可及》是她留給自己這個時間點上的一支獨舞,也是對生命的輕與重的感知。

她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,但為了這一刻的活著,會厚積薄發許久。她幾乎把每一場舞都當作是最後一場,把每一次呼吸都當作最後一次,甚至把生活的每一段狀態都定義為生命唯一且最重要的時刻。在過去疫情帶來的影響下,謝欣和她的舞蹈團卻一直是能量滿滿,一邊養精蓄銳,一邊創作著。雖然很多演出都延期和取消,但也給了她們足夠的時間去反芻和學習,這就好像她產後調理時一樣,先面對困難再調整自己,謝欣覺得讓壞事變好事也讓心態變得更強壯。

 

當個表裡如一,內外兼修的舞者

謝欣覺得一個成熟的舞者無分派別,只要是人有修養、身體真實、對職業踏實有韌性,對內心簡單而透明的,她喜歡這樣內外兼修的舞者,那種敏銳的感知力讓舞蹈變美,而內在的澄澈則會給舞蹈賦予能量,才是她心裡舞蹈的精髓。

一路走來,謝欣知道即使觀眾市場增長,當代獨立舞團的未來也不一定能更加容易。但她只是淡淡說,希望給觀眾帶去「留畫的舞台,內心的觸動。」舞蹈帶給她的恣意和勇敢,站在舞台自然會傳遞給每一個人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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