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夢之乳》(The Milk of Dream) 之名是來自莉奧諾拉.卡林頓 (Leonora Carrington) 的同名著作… 在那充滿魔法的世界裡,生命透過想像力的菱鏡,不斷地重新建構…… -賽西莉亞 · 阿萊馬(Cecilia Alemani)
知名策展人賽西莉亞 · 阿萊馬在第59屆威尼斯雙年展《夢之乳》展覽論述的開頭。文中提到的女性超現實藝術家— 莉奧諾拉.卡林頓,和她背後的藝廊— 溫蒂.諾里斯藝廊 (Gallery Wendi Norris) 我們將一窺當今藝術世界裡藝術家與藝術商間彼此承諾的佳話故事。
溫蒂.諾里斯初遇女性超現實
時間不知不覺進入2025年,回顧去年藝術市場看似不復往年熱絡,但仍有逆勢上展的作品,其中女性超現實藝術家— 莉奧諾拉.卡林頓便是一大亮點。她是被掩沒在過往由白人男性主導藝術史洪流中的超現實女畫家,其實不僅只有她,一批與之同期的女性超現實主義藝術家們,像是 Dorothea Tanning、Remedios Varo和Alice Rahon 都重新獲得藝術史重視,甚至全球藝術圈還再次吹起了新超現實旋風!然而推動這一切的功臣,卻並非是高古軒或大衛卓納之類的超級藝廊,而是今日座落在舊金山傑克森廣場的 – 溫蒂.諾里斯藝廊 (Gallery Wendi Norris)。
溫蒂.諾里斯藝廊,其藝廊主人,便是同名的溫蒂.諾里斯。她的藝術商生涯約始於90 年代,原本主修經濟學並從事商業戰略的她,因在網路泡沫化後決心選擇自己所愛之事便踏入藝界,之後又在超現實主義藝術史名家— 惠特尼· 查德威克(Whitney Chadwick)引薦下,見到了那時居住在墨西哥的年邁莉奧諾拉.卡林頓,便自此牽起她與卡林頓和其他超現實女性藝術家間的情誼。
專屬女神與女巫的超現實夢境
當我們提到超現實主義時,許多人或許都會先想到達利、安德烈布列東、瑪格利特、馬克思恩斯特、曼雷等人,但其實在過往超現實主義運動中,亦有一批與他們一同活動的女性藝術家,後來二戰爆發,藝術家們相繼逃離歐洲,卡林頓則與一些女性藝術家來到了墨西哥。
這批女性超現實藝術家創作,與男性藝術家非常不同,在許多觀眾熟悉的男性超現實作品中,女性一直被他們視為重要繆思,是他們追尋愛情,釋放心中情慾的創作泉源,因此在男性超現實主義作品裡,女性常是以男性夢中人的形象出現— 是如嬰兒般天真美好,又隱約透露性誘惑情色的角色,在學術上稱作 Femme-enfant。
但在女性超現實作品中,她們所表達的則是屬於自己的夢境國度,經常把代表自己的自我形象畫入作品,這些形象不再天真色情,而是喜歡將孕育生命的大地與自然花草、禁忌森林和魔法世界,傳統上與女神及女巫連結在一起的文化脈絡,融合進作為個人的人生經驗裡、充滿力量。